Barolo 產區到訪 2023 by 技安丨Wine Couple 醇酒伴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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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arolo 之我見

意大利 Piedmont 產區到訪 2023 by 技安

今次到訪酒皇 Barolo 產區，確實感受很深，而且遠比我們日常看到一些文章分析 Barolo 十一條村的特性更為複雜，如果說Tuscany 是法國的波爾多，那 Barolo 的複雜度肯定就如布根地，地塊業權之分散，多達一百八十一塊 Single Vineyard 有著不同的高度、坡向、土壤組合和微氣候，結果產生出千變萬化的風格，還未計算釀酒師的不同手藝，釀造和用桶方法等等…

而當中較受酒客重視的 5條村今次我們只走了 3 條，分別是 Barolo，Castiglione Falletto 和Monforte d'Alba，還有La Morra 和 Sarralunga d'Alba 兩條村未留下足跡，如果單單用「村」的單位去描述風格是十分粗略，也太輕視了 Barolo 的複雜性，而且還有一樣很重要的事情，就是我們的世界正在改變，從前酒莊只怕不夠熱，擔心葡萄成熟度不足，現在釀酒師們擔心的卻是太熱或是沒有足夠雨水，老一輩葡萄農會將 Nebbiolo 種在最優越的向南高地日照充足的地方，而新一代卻紛紛將抗熱力較高的 Barbera 跟 Nebbiolo 對調種植位置，將 Barbera 種在日照充足的點，而 Nebbiolo 則種在較陰涼的中坡段，正如 Bruno Giacosa 女兒Bruna 如今面對的問題也不會是老莊主當年釀酒所遇到的一樣，好多酒友飲出老先生過身後的出品跟之前的有些區別，究竟是女兒在釀造風格上的改變？還是天氣逐漸改變了葡萄園原本的風土條件造成的差異化？這個問題我相信就連莊主本人也不會有一個標準答案。

以今次到訪的Fortemasso 位於Monforte d'Alba 的單一園 Castelletto 為例，昔日名氣𣎴大，葡萄園位於整個單一園的最高點，向東再加上受惠於頻繁的涼風吹向 Monforte d'Alba 與 Sarralunga d'Alba 之間的谷地，現在卻成為避熱的優越位置，去年因缺水減少了 15% 的產量，相比很多位處較低位置的那些名氣單一園已相對較少損失，而我們熟悉那些如雷貫耳的名莊和單一園，是否就歷久不衰，永不改變？

經過今次之行我所看到的，聽到的和親身感受的，使我抱著極大的疑問。當然這些改變不會在一兩個年份就能看得出來，而是慢慢地，逐漸地，在我們𣎴知不覺之間的改變，也許會是以十年、廿年、甚至更長的時間作為改變的單位，但無可否認的是天氣改變的程度和速度，要比我們所認知的乘上好幾十倍計算，而酒莊和葡萄園的地點卻是固定和被動的，特別是 Barolo 地塊之分散，每家都只是一兩公頃的小規模，試問能在當中調動應對改變的空間有多大？我們問了好幾家Barolo 酒莊的未來動向，就去年和今年初極低的降雨量，已促使他們將眼光和未來投放在Upper Langhe 那些昔日不起眼的高地來分散風險。另外談到 Barolo 的地價，每公頃最低消費都要兩百萬歐元起跳，對釀酒人來說是花上好幾十年還未能回本的投資，所以現在就只有資金雄厚的外資財團才能負擔得起，結果？跟我們一個個熟悉且讓人心動的釀酒人故事愈走愈遠，不理新一代的葡萄農和釀酒師擁有多大抱負，是否對釀酒滿腔熱誠，他們就連叩Barolo 門的機會也沒有，這絕不是酒客樂見之事。